第(4/5)节 终没有

    勇气走出那道被关上的门，又直接爬回到床上，用床单和毯子盖住我的脑袋和身

    体，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更想让母亲彻底忘记有我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我

    专注于自己的呼吸，想尽力让自己睡去，哪怕我永远不再醒来。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睡着了，但那只是勉强的一丝睡意。不知道

    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或者是一天中更长一些时间。我忽然听到自己的房门

    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这轻微的声音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很快想到是不是妈妈又回来了，但下一秒钟我就联

    想到早上所发生的事。我再一次陷入矛盾的痛苦之中。

    此刻我在犹豫，如果我现在就走过去开门的话，如果我见到妈妈，那么我的

    第一句话要怎么对妈妈讲，最正确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我希望有人能够

    教教我，拯救我。

    「......保罗，我是碧娅。可能打扰到你了。可我还是想邀请你也下楼来参加

    我们的‘Ｍｉｌｏｎｉ’学习活动。」

    「哦？碧娅女士？！我...我今天感到身体很不舒服...我想我更需要一个人安

    静地躺一会儿，这样会更好些。」

    「请你不要这样好吗？保罗。」碧娅的语气里流露出关切的感情。「你的妈

    妈...劳丽她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保罗，我想要你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正是‘Ｍｉｌｏｎｉ’想要努力改善化解的那类事情之一。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有

    什么顾虑、烦恼之类的。你要知道，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保罗！」

    刚刚的一阵感动，瞬间因为碧娅后面说出来的话而被击打得粉碎。我之前的

    困惑与尴尬不仅没有半分削减，现在反而成数倍地增加了。我的妈妈我的那个心

    地善良的妈妈对我溺爱有加的我的妈妈，她竟然会把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

    这个对我而言还很陌生的女人——碧娅。虽然她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我因

    此还抱有冲动的好感。可是我的妈妈，你不应该告诉她关于我这个糟糕透顶的丑

    陋变态的事实啊。

    现在的我，除了要面对我所深爱的、最尊重的一个女人，给予自己一个合情

    合理的解释之外；我还不得不去和刚刚才认识的碧娅，再把这个事情也一起说开

    并试图解决掉。

    「保罗，你在听吗？」碧娅问。「下楼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好吧。」我慢慢地床上站起来。困惑、紧张、羞愧......数十种不同的

    情绪一起出现在我的心海，这造成了我精神上的疲惫，几乎就像面对学习的压力，

    大脑被迫去超负荷地运转——但我也很明白，与其这样坐以待毙，那就不如早点

    去面对它，也许越早越好。

    我慢慢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碧娅正站在一旁，穿着一件纹理繁复的敞

    开式样的上衣，完美地展示出她傲人的酥胸，还有一条紧身裙，堪堪将她浑圆的

    臀部兜住。她看到我打开了门，便伸出手来走向前，轻轻地把我的一只手握在她

    的手里，轻笑着让她佩戴着的奇怪耳环随着她头部的移动而叮当作响。

    「来吧，」她轻轻地说。「大家都在等待着。」

    我和碧娅一起走下楼来。我的确看到了她所说的等待着我的「大家」，会客

    厅里有差不多十个女人，或者更多，她们都盘膝坐在地板上，其中有一个竟然好

    像还是我认识的好友的母亲。

    「你好啊，保罗」黛西和我礼貌地打了一个友好的招呼，她真是我最好朋友

    「托尼」的母亲。也是我所在社区公认的大美人之一。「今天你能和我们在一起

    真好。」

    我从这些女人堆儿的角落看到了母亲劳丽，她的脸上绯红，始终不肯拿她的

    正眼和我对视，而我也正羞愧于和妈妈的眼光有所交汇。

    然后我又逐一地打量起这些‘Ｍｉｌｏｎｉ’的组员起来，我开始察觉在这

    群中年女性们的脸上都有着一副了然的神色，再联想到妈妈曾对碧娅所叙述的整

    个事情的过程，让我突然之间从羞惭的谷底升腾起一股无比愤怒的烈焰。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你要把这一切都告诉给她们？！」我说话的声音

    里带着一种颤抖的情绪。「对我来说，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人难堪、更让人

    羞愧，即使这样难道你还嫌不够吗？你曾经是最爱护着我的妈妈，现在妈妈你却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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