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7)
第(2/4)节
「托福了,都很顺利。
咱们二人,我也直说了。
南京的情况怎么样?」天生与那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人拼凑了两句不相干的诗。
天生吐了口气:「鑫兄可还有指教?」电话那端的声音也放低了:「天生兄,北京站和京西宾馆可都离长安街不远啊!」天生内心冷笑了一声,有些人认为这位也会是束手就擒的主吗,「多谢鑫兄。
还有一事,北师大的一位朋友我想转移到这儿来,好办吗?」「哼,有位你和康老都瞧她不起的人刚好找到我,回头你把资料给我。
上次舍弟调任的事情他一直想当面谢你,总找不到机会,下次天生兄来京时咱们再一醉方休」「哪里话?令弟本就是杰出的人物,我没帮到什么忙。
有酒喝,那我悉听遵命啊!」天生放下听筒后,理了理思路,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许世友不能倒!于情,许司令其实外粗内细,经历过许多次大风大浪后并不容易信赖他人,他有次在军区党委常委的交心会上曾说:「把心交给别人,还能活命?」。
但与天生却是难得的忘年交,一向看不起文人的他却极其看重天生的主意,此番更是将他最疼爱的三女托付给天生,中间的情谊可想而知。
于理,天生做过三年多许世友的秘书,虽然他在北京还有根基,在上海也找得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党内军内山头众多、派系林立,他这个军政委的官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难免要搞划清界限和揭发检举那一套人人过关的东西,顺便再坐几年冷板凳,这是天生所不愿意发生的。
在战略层面上已经确定,剩下的就是战术上的问题了。
他又往京西宾馆打了个电话:「是李秘书吗?我是马天生,许司令在吗?」「马政委,稍等,我喊司令来接电话」许世友拿起听筒嚷道:「马天生,是你小子啊。
昨晚我让林山去了明明那里,要是出了一点事情,我拿你是问」天生打了个包票,顺便提及了刚才获知的信息:「司令你放心吧,林山我会照顾好的,出了任何问题我提头来见你。
另外我联系到了小组里面一个信得过的人,南京造反派这几天可能要来北京,要做好准备啊!」「妈拉个逼的,欺人太甚,他们以为我许世友是个软柿子能随便被人捏不成!党中央三令五申要他娘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难不成要任人宰割吗?不对,你小子鬼点子多,肯定想好了对策」天生听到了茶缸摔到地上的声音。
「司令可先去总理那里请些救兵来。
可敌军如果非要攻城,守城的士兵即使想还手,他们的手也不够长啊!」「他妈的,你这个主意好使,又解气。
小李,告诉大家这几天上厕所就不要浪费了,去找几个大木桶,给我储存起来,再去搬几个大铁缸来,要装满水」解了燃眉之急后,天生搬出留苏时买来的西德进口飞利浦牌电唱机,又在一个大大的黑色木箱中T字母打头的格子里找出张柴可夫斯基《e小调第五交响曲》的唱片,倾听着旋律靠在椅背上思索了起来。
魏大勇端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一小碟咸菜和四五根炸得金黄的油条走到了书房的门口,里面传来交响乐的声音后他却止步不前,转身退了出去。
「和尚,怎么?政委不想吃东西吗?」王明清看见早餐又被原样端了回来,上前关心了起来。
「俺刚到门口,就听见政委在里面听音乐,没敢敲门就回来了」魏大勇拿来一个竹编的菜罩盖住了盘子碗筷。
2021.com王明清拍了拍魏大勇厚实的肩膀,劝解道:「咱们待会再送过去吧,政委平时都是睡觉前才会听,我猜他一定是头疼得很,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调节自己」魏大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王哥,你说有些人怎么连许司令这样只知道打仗的将军都要整倒呢?」「有些时候,不是看你能做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而是看你站了哪个队、走在了哪条路线上」王明清向多年的战友也是搭档交了个底。
魏大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政委站的队就是他的队,政委走的路线就是他的路线。
林丁丁上午收到了一封信,同时寄来的还有一只白色的上海牌手表,是全钢的,凭票在百货商店的柜台里购买需要一百二十元,比她每月五十二元的工资两倍还要多,更是普通工人三至四个月的收入。
不仅如此,单单一张手表票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据说在黑市上紧俏的时候能卖出三位数以上的价格呢。
作为周边几个宿舍里仅次于高干子女郝淑雯,第二位拥有手表的她迫不及待地戴在手腕上感受着沉甸甸的金属分量,不过反复观赏后她注意到钢带上似乎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去年来到军文工团时她已经十九了,从小倒有一副好嗓门,小学中学一直是文艺队的骨干力量,还曾在区里市里的比赛活动中频频有所斩获,不过父母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她高中毕业后就从上海去了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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