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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18)

第(4/9)节
有人问津,以至于小李讲起课来温吞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昏睡过去。

    好在时不时他要盯着鼻梁经质地甩甩脑袋,自我催眠也就此打断。

    亲爱的小李啊,有些东西就像眼镜投在鼻梁上的阴影,除非你摘下眼镜,不然再怎么可劲地甩脑袋也无济于事啊。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心猿意马,简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当天晚上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起初在鬼哭狼嚎的楼道里,后来钻进了厕所,最后套上大裤衩、穿过冬青丛、沿着漫长寂寥的水泥甬道——一直地奔到了操场上。

    过了好久才有人接,果然是个男的。

    普通话,很有磁性的嗓音,像磨穿过三千张老牛皮。

    他说:「喂?」我说:「喂」他说:「那个,你哪位?」我说:「你哪位?」他就挂了电话,比我预料的还要果断。

    再拨过去,他说:「喂!」我说:「喂!」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不想没了声音。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

    于是就没人说话。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

    很快,他说了声「有病」就再次挂了电话。

    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

    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

    散步的情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人们疯狂地磨损着自己的膝盖。

    网球场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

    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

    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简直吓我一大蹦。

    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下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史。

    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

    这逼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

    相形之下,我一俗人都涌出那么一点萎靡不振的高冷气息。

    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点主题思想:第一,云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要听听;第二,下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暖场,好机会啊!确实是个好机会,值得痛饮几杯!但陈瑶问:「有钱没?」「当然有!」大波甩甩狗毛,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妙的红晕:「没钱谁干啊!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把报名费交喽!灯光浑浊,人声嘈杂,我不由叹了口气。

    「啥意思?」大波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锤:「你这屌状态可别到时痿了!」我强压下翻涌而上的啤酒,想郑重地请求我的朋友务必放心。

    鄙人屌硬如铁,怎么可能痿了呢?然而不等我开口,手机就响了。

    或许它已经响了好一阵了。

    是母亲,她问我干啥呢,一直不接电话。

    我说:「吃饭,没听见」「要说你耳朵不聋,你奶奶估计都不服气」母亲的笑清脆而绵长。

    待我在饭店外的台阶上坐下,她才又拾起话茬:「过两天在平阳大剧院有个演出,你觉得咋样?」********************不知有多少仁兄读过《梦的解析》?弗氏理论简单概括如下:第一,梦是愿望的实现。

    焦虑梦的目的就是安慰。

    比如陆永平之死。

    第二,梦有自己的审查机制,对一些禁忌的情感,只有加以伪装才能通过审核。

    比如令人作呕的油呛味。

    第三,联想元素。

    梦中人可能是多种元素的堆砌,对某种元素的直接联想才能体现其身份的某一方面。

    比如篮球。

    3j3j3j.********************上了毕加索,母亲还在问那个穿白旗袍的是谁。

    我说不知道。

    我真的叫不出名字。

    母亲切了一声:「不认识她冲你笑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翻翻眼皮。

    路两道的楼盘鳞次栉比,黑洞洞的窗口在屎黄色的塔吊衬托下像是什么军事掩体。

    阳光和风把破烂不堪的红色条幅扯得四下飞舞——上面光溜溜的,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撤回目光:「就一选修课老师啊,好像大概可能是姓沈吧」如果真要有一个名字,那只能是「白毛衣」了。

    刚从大学城巷道出来,我俩就碰到了白毛衣。

    当然,这天气,除非为了捂蛆,没人会穿毛衣,所以裹在她身上的是一件青色刺绣的白旗袍。

    唯一的区别是后者的效果更好些——即便暴露在天光下,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一如既往地凹凸有致。

    她踏着大学城北街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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