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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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半点吃惊。
采菱转过身,面对着他,目光里似乎有了一丝杀气,一字一字地说:「是的,我知道他在哪!不过,你既然占有了我,也要帮我办一件事才行!」黄朋厚放下烟杆,直视着采菱美丽的双目。
从这个女人的眼中,他竟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不过,他还是那个令敌军心惊胆战的「小老虎」黄十四,正色道:「好!你说!」山洞里,洪宣娇和李容发又缠绵到了拂晓。
又是一个晚上,他们休息也休息够了,快活也快活够了,而且剩下的半只老麂子也被吃完了,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洪宣娇穿好衣裳,收拾好随身物品。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在被打散之后,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唯一的战刀也砍折了,火枪也丢了,就连防身的匕首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们现在唯一还算得上兵器的,只剩下李容发的那根短棍了。
她穿好靴子,从石床上站起来,发现脚下依然有些浮,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找不到重心。
李容发也有些跌跌撞撞,好在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后,已经没了隔阂,互相搀扶着走路,也没那么多避讳。
又是阴沉的一天。
入秋之后,江南彷佛有永远也下不完的雨,就算没有雨点,头顶也似乎始终笼罩着一层乌云。
「宣娇姐,不知陛下他们现在到了何处,我们不妨先到铅山县城里去,在那寻个人问问!」李容发扶着洪宣娇走出山洞,辨了辨方向道。
「这可使不得,」洪宣娇道,「这里现在到处都是清妖,一旦被他们认出,可就麻烦了!」「难不成,我们要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吗?」「太平军还剩数万人,那么多人留下的踪迹,想必也不算难找!」李容发还在想着归隐的事,只是洪宣娇不依,他也不好再提,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在山里穿梭了摸约两个时辰,快到正午时,二人饥肠辘辘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只是沿途连只兔子都没见到,又去哪里找吃的呢?「站住!」突然,不远处的密林里一声吆喝传了出来。
洪宣娇和李容发以为又遭遇了清妖,急忙将身一闪,躲到了树后去。
前头枝叶茂密,从斑驳的缝隙里可以看出,几个穿着杏黄袍子的士兵,正端着火枪朝他们逼来。
洪宣娇和李容发马上互视一眼。
是太平军!「赞美上帝,为天圣父!」李容发举起双手,从树后走了出来,高声喊道。
「赞美耶稣,为救世主!」对面的圣兵也回了一句。
「兄弟们,是自己人,别开枪!」李容发道。
几名太平军走上前来,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其中一人很快便认出了他们,急忙跪在地上拜道:「参见西王娘,参见忠二殿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李容发忙把他们都扶了起来,问道,「也不知你们是哪位天将的部下!」圣兵道:「我等原是湖州守兵,现在奉王的帐下听命!」「啊,原来是奉王殿下的人!」李容发又问,「不知殿下身在何处?可是与幼天王在一道?」「非也,」圣兵答道,「陛下本阵被清妖的精毅营和楚勇刘明珍、王德榜左右夹击,和干王殿下一起往南遁去了」「哦,那你们又为何会在此处?」「殿下奉陛下旨意,在此接应西王娘与忠二殿下。
如今可好,既寻到了二位,便可随我们一道,一起追赶幼天王的中军去了!」「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一旁的洪宣娇听了,不由地喜出望外。
李容发看着她满脸笑意,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圣兵们带着西王娘和李容发又走了数里地,到了一处营地,奉王黄朋厚听人来报,手下已经寻到了洪宣娇和李容发,也不由大喜,亲自从大帐里迎了出来,道:「西王娘,你失踪的这几日,可把陛下给急坏了,没你到来,他便是怎么也不肯离开湖坊。
如今既寻到了你们二人,我立即让快马前去禀报!」洪宣娇红着脸低头不语,要是知道幼天王这么想念她,她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在山洞里和李容发缠绵那么久。
黄朋厚见她不出声,又接着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咱们也不急在一时去和陛下会合,今日暂且在营内休息一晚,待明日破晓,再动身追赶上去也不迟」洪宣娇和李容发各有心事,黄朋厚说了什么,他们完全没听进去。
洪宣娇被请到了一个帐子里,几名随军的女官手脚麻利地为她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换洗衣物。
一身疲惫和伤痛的洪宣娇感觉身上已是脏得发腻,正好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泡上一个热水澡,舒缓下紧绷的经。
她支走了女官,把自己脱得光熘熘的,浸到了澡桶里去。
随着氤氲的水汽弥漫,她轻柔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幕幕山洞里的情景。
现在想来,既甜蜜,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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