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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上部)(28)

第(9/10)节
    「没事儿,有点小感冒,」母亲笑笑:「你呀,能记着妈就知足了,还买啥

    礼物,花那冤枉钱。」

    平安夜之后,天终于放晴了。是真正的晴,阳光从蓝天上淌下来,你几乎能

    听到它流动的声音。老天爷却有点不甘寂寞。就在二十六号凌晨,印度洋上迎来

    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海啸。所谓前所未有,第一是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

    「海啸」这种东西;第二是,当旋风般的巨浪在各路媒体前欢腾时,往常那些冷

    冰冰的数字总算让呆逼们感到了那么一丝凛冽。当然,该吃吃,该睡睡,该打飞

    机打飞机,别人的苦难总不至于让我们丧失活着的乐趣。我们唯一的优点就是真

    诚,如果有优点的话。迄今为止,印度洋海啸最令人遗憾的一则新闻是关于成龙

    大哥的,据说海啸发生时他就在马尔代夫海滩上——「日他妈的,咋没淹死丫挺

    的!」呆逼们说。总之,整整一天,所到之处人们无不在谈论海啸。空气中那些

    跃跃欲试的兴奋甚至有了点零三年非典时的意思。真是不可思议。

    当晚 月朗星稀,我和陈瑶打操场散步 归来时脚步飞快,闷声不响。倒不是说

    咱们在掂着脚尖走路,而是说出于某种原因,我俩统统闭上嘴巴,誓死不吭。这

    个原因嘛,很简单,你也可以回答一下: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到底有没有资格为

    灾区人民捐款?这完全是个现实性问题,但陈瑶觉得我残酷冷血,那我也只好觉

    得她爱心泛滥了。就在东操场北侧甬道的拐弯处,我们险些撞上两个人。真要

    「撞上」也不易,我的意思是,大地如此广阔,大家何必把黑乎乎的影子交迭一

    起、纠缠不清喔?

    来人一男一女,女的香水味浓烈,在这样一个冰冻的银色夜晚也毫不收敛。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女人「咦」了一声。或许我也「咦」了一声,这个真说

    不好,毕竟眼神就那么一滞。又往前走了两三步,我才停了下来。女人也扭过脸

    来,过了一两秒,她叫了声「林林」。如你所料,正是牛秀琴。她穿着件黑貂,

    戴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男的一身黑喔子大衣,小平头,捂着个白口罩,眉目

    间有些眼熟。我以为牛秀琴会简单介绍一下,然而并没有,她只是笑笑说这大晚

    上的出来散步,也不嫌冷。我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而牛秀琴也没纠缠下去,她

    说她有事儿要先走,回头再说。「那个谁,老姨走了啊。」隔着两步远,她冲陈

    瑶挥了挥手。老实说,要不是陈瑶嘴巴紧闭的样子,我真觉得这是一场梦。

    建宇大火在印度洋大海啸泛起的口水中尘埃落定。如行政法老师所说,确实

    处理了几个人:三个保温材料质检员,两个项目施工监理,一个项目执行经理,

    一个副总经理,两个城建局科长、一个副处,连物业公司老总都被献上了祭坛。

    而被立案调查并提起公诉的拢共五个人,物业公司老总依旧没能跑掉。老贺说这

    货起码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值得一提的是,以上名单中并没有「梁致远」。这是

    好是坏,我也说不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许久未见,我竟有点怀念那个三千张

    老牛皮了。或许,我怀念的只是种确定性也说不定。好吧,无论如何,零五年就

    要来了。至于陈瑶,谁也没料到为灾区献爱心引发的冷战会一连持续好几天。可

    怕的是,我乐于这样。倒不是说鄙人心理变态,而是事情已然如此,且看它如何

    发展吧。最起码,在大西北漫 无尽头的冬日里,这种莫名其妙的对峙为心绪不宁

    的我带来了那么一丝乐趣——好吧,归根结底,还是心理变态。

    上次陈瑶来平海时,母亲就约她元旦再来玩,这次圣诞节算是发出了正式邀

    请。去哪儿玩喔?平河滩看看冰雕啦,原始森林瞧瞧雾凇啦,好玩的地方多去了。

    我说,这逢年过节的,你们这第三产业可不忙得要死啊?母亲说,一年这一次空

    还抽不出来?放心来吧。按她的计划,是全家出游,包括整日与猪、鱼作伴的父

    亲。当然,很遗憾,奶奶被排除在外。术后两周不到,她老就出了院,因为父母

    皆忙,只好请了个护工。奶奶原本指望某位远方表亲来照顾她,如你所料,被母

    亲残忍谢绝了。要我说,谢绝得好。

    元月一号,天空总算又落起了雪花,打一早我就提上箱琴赶到了汽车站,等

    到平海已近下午四点,这一路上堵得像锅煮沸的稀粥。

    谢天谢地,母亲搬回来住了,约莫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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