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3王(03)
第(9/10)节
分尸,当时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彷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咆哮。
事后冷静一下,都怪自己没有跟他串通一气(一起欺骗母亲)。
又或者说他不想再讲大话了,上次他就已经帮我隐瞒了。
可能他这次良心发现,觉得愧对他妈,对我母亲也很残忍,哎,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他这次总算做了一个好人。
从理智中恢复过来,再次听到母亲发话,“你好傻,要不是他——我打电话给张文,张文叫我快给你打电话,要不给人骗了。”
我一阵好笑,他妈的,又装好人,这次的教训让我很深刻,——任何人我都不再相信了,总是神经质——疑神疑鬼。
也是拜他所赐!“张文说他都没有讲过,你也没有问过他要过地址!我讲是对吗?我跟他说你没搞到健康证,你到时再打给他(电话)哈,顺便叫他让经理预一份工给你——说你还没有拿到健康证。”
母亲见我没反应,“你老实讲,你不会真的租房在外面住?”
我不敢承认,忙说,“没呢,我现在在我同学那里住。”
“你在你同学里住,你同学是干什么工作?”
母亲很是怀疑。
“他做网销的。”
“他那里有工作吗?”
“有呀,”
我说。
“有(你)就在他那里干,”
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压抑了许久的火气冒了出来,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听他们的安排,他们说好就是好,说不好我们也不能去沾一点儿。
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对着电话那头母亲大吼大叫,“我都叫你不要去哀求阿凤(张文他妈)了,我本心就不想去,后来去了深圳就投靠我同学去了。”
哎,那时的我,就像一条疯狗,敢这样跟母亲讲话,懊悔不已!母亲听了,反而叹了口气,“哎,你就跟我讲喽,就说你不想去。”
我继续发火,“我之前不是说过么,我不想去他那工作,死都不想去。你偏叫我去,后来去到了深圳,我只好找我同学喽。”
“哎,”
母亲又一声叹气,“你都不懂,我见你在家没事干——做懒身世去;又常玩手提电话,怕你带坏外甥们,你知道吗?”
“我知道呀,但我真的不想你去求张文,我跟他又不熟,何必呢?”
“我又不怎么求,就问他有没有工作介绍,毕竟他在深圳那么久了,容易帮你找!”
听到母亲这番话,我眼泪涌了出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不懂得为他人着想——很惭愧!我脾气很倔,“我用的着他帮我找吗?”
虽然我不稀罕,可还是欠了他人情,心里很矛盾?“不用了,我现在在同学这里干得好好的,上班十二个小时,不包吃包住,底薪三千左右?”
我不明白那么多人喜欢跑来深圳,工薪阶层的工资低得可怜,人又那么多。
“不包吃包住,那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说,“跟同学合租喽,所以我就问细妹借了八百块。”
“我都说给你,你问谁要钱没关系,你都要跟人吱一声说你不去张文那了。”
我又火大了,“张文,张文,张口闭口都是一个张文。”
我说的太快,一时喘不过气,缓一缓,“你叫我怎么说,以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去张文家,你不但自己去,还非要我也去。我看你天生就很想去求人家(事后回想起,我好懊恼,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果然,母亲听了,叹了口气,像似安慰我,也像似为自己打气,“识得嘛,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也这样说。”
“我因为不想你知道我去了另外一个同学那里工作。”
“我讲你听喽,你呢就计预我戆,我冇戆得了哪。”
母亲终于把话摊开,亮出底牌来。
“你有咩戆啫,我根本上就没打过电话给他,”
我也把话摊开说,终于!“我打都没打过他(电话)。”
说的很有成就感,好有骨气呢,可笑可怜哪?!母亲笑道,“是啊!阿贵又畀你钱,你自己又带了那么多去,又问细妹——我就怀疑了。识得嘛,我冇是戆人,是戆人哩就冇识路明晓嗰哩物。”
“嗯!”
“讲穿你听哩,戆呀!”
“我知道。”
“你知道?你问谁要钱都没关系——讲你没钱用。我都讲你听,你没钱我可以叫阿贵送去畀你哪,知道吗?”
“不用了。”
“你绿绿局局嗰,讲上次去深圳我叫阿贵送畀你,”
母亲再次重复,“你绿绿局局嗰,咦,怎么问细妹要那么多银纸呢?”
“很多吗?八百蚊好多咩?”
我反问。
“喂,喂,喂喂,”
我连续喊了几声,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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