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女人的声音。“爸爸。”那孩子张开小嘴对他喊道。

    凯文大惑不解。为什么要凯龙叫我爸爸？听声音那女人是戴阿姨，他想看看她的脸，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急得满脸冒汗，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原来他还在那架飞往巴格达的运输机上，周围的士兵们大多数在呼呼大睡。

    他心里在想刚才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凯龙真的是我的儿子？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那一晚戴阿姨阴错阳差地脱光衣服爬到凯文的床上，被他毫不客气地给奸污了。按时间算应该和她怀上凯龙的日子差不多。

    他越想越肯定，因为他刚见到凯龙时就觉得特别亲，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想起来这次回家的一个星期里，戴阿姨对他的态度也不同寻常。自从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她总是躲着他，这一次她见到他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吓得赶紧溜掉。有一天在厨房里他故意作弄她，一手捏住她的乳头一手伸进她的内裤里拉扯她的阴唇。她虽然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跑开。

    我有儿子了！这想法让他激动不己。激动过后是尴尬。我怎么老是和爸爸抢女人啊？平时他学习任务重课外活动多，根本没有时间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他睡不着了，开始琢磨自己和黛安娜母女的关系。

    黛安娜跟爸爸已经生了凯丽和凯兰两个孩子了，她们将来都会叫他哥哥，所以戴安娜是他的长辈。但是凯龙却是黛安娜的弟弟，他自己既然是凯龙的爸爸，那就变成了黛安娜的长辈了。这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不知爸爸心里会怎么想。凯文平时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并不等于他没看见。

    他早已发现了爸爸跟奶奶和姑姑都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他自己也和妈妈超越了伦理的界限，也许这是王家的遗传吧？他心想：要说变态，爸爸肯定是第一，我就算是第二吧。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着想着他觉得累了，干脆不去想它了。

    “怎么啦，宝贝？太紧张了睡不着吧？”旁边坐着的一个大个子黑人女兵问他。凯文刚上飞机时就跟她混熟了，她叫奥莉薇娅，是个上士，这是她第二次去中东战场了。

    奥莉薇娅长得五大三粗的，还有较重的狐臭。不过她为人很直爽，乐于助人，是个一刻也闲不住的人。凯文觉得她这人不错，比较好相处。

    她和凯文刚见面时，聊了还不到十分钟，就贴近他的脸说：“凯文，要是我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会把我的未婚夫给踹了，做你的女朋友！”她装着说悄悄话的样子，实际上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那几个认识她的士兵都笑了、其中那个叫斯坦利的麻脸下士说：“奥莉薇娅，你有哪门子的未婚夫啊？”她不理他们，用胳膊搂住凯文的肩膀对他说：“别听他们的，他们全都是嫉妒我，这帮臭狗尿。”

    凯文被她的身上的气味熏得够呛，不过心里却有种轻松温暖的感觉。他一点儿也没有料到，一场真正的战斗正在前面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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